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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在“华工” 同学少年皆刻苦——记上海理工大学校长、我校上海校友会会长许晓鸣校友

【来源: | 发布日期:2010-09-07 】

(文/上海校友会特派记者 田享华)

校友档案:许晓鸣,男,1957年10月出生,汉族,中共党员,现任上海理工大学校长,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科技大学兼职教授,华中科技大学上海校友会会长。1982年2月毕业于华中工学院自动化系。许晓鸣教授是中国系统工程学会副理事长,中国自动化学会常务理事,上海系统科学研究院院长,《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杂志副主编,《电子学报》和《控制与决策》杂志编委,先后获得:“有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全国优秀教师”、“上海市新长征突击手标兵”、“国家教委跨世纪优秀人才”、“上海市优秀科技启明星”、“上海市优秀学科带头人”、“国家百千万人才工程第一/二层次人选”等称号。

进入“华工”是缘分

许晓鸣是1978年春季进入华中工学院的,这一年他刚好20岁。1976年,家在上海虹口区的许晓鸣下乡到崇明岛长征农场工作。和其他知青一样,77年10月份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时,非常激动,但离开正式考试只有2个月的时间了。那时不仅没有老师指导,就连相关复习教材都很难找到,所以急匆匆回到上海,任务就是千方百计找书,然后回到农场每天边工作边复习,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非常幸运的是,许晓鸣终于盼到了日思夜想的大学入学通知书,被华中工学院自动控制专业录取。

“我其实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连华中工学院在哪里都不知道,最终是被调剂到华工的,这其实是一种缘分,”许晓鸣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回忆那近三十年前的故事。当时上海的考生都不愿意离开上海,他们担心一旦户籍迁出上海就很难再回来。而许晓鸣却实在不愿再留在崇明,他愿意进入神圣的学术殿堂接受新的挑战。许晓鸣谈起当年的懵懂不禁笑起来。

带小凳子看露天电影

每个周末可以看三场电影,周六两场周日一场,是当时包括许晓鸣在内的大学生们一周最大的期待。时任华中工学院院长的朱九思同志兼任湖北省宣传部副部长,给师生们带来不少内部电影。除了国内老电影之外,还有许多国外电影大片,苏联、美国、法国、英国都有。“现在看来,我们这一代大学生素质教育的主要课堂就是露天电影。放电影时,我们每人带着小凳子。校园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十分壮观。那个时候华工的学生一进学校就有二个凳子,一个大凳子,一个小凳子。大凳子坐在寝室里看书,小凳子既可以看电影,又可以在树荫下看书时配合大凳子组成一套桌椅。于是,夏天的华工绿荫下,四处布满了用功学子的大凳子和小凳子。

感念老院长朱九思

“华工当时的师资也相当不错,这要归功于朱九思院长,”许晓鸣很有感触。文革还没结束,朱院长就主动去“挖”一些别人都不要的“有问题”的人才。这些人对后来华工跨越式的发展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朱九思院长送了许多青年师生出国,因为感念朱院长的厚谊以及对华工的深情,这一群人返回比例非常高,这批人才中精英辈出,包括现在的中国工程院院长周济。此外,在朱院长的坚持下,华工还特别注意学生体育锻炼。每天早上、下午、晚上,校园里满是长跑的人。

“学在华工”美名传

“华工的学风是不是好,当时在校时并没有体会,以为大学就应该这样子,只是后来离校之后才意识到的,原来自己曾经在一个有着如此优良学风的学校学习过,确实非常的幸运。”对于华工学风的称赞,是这位离校业已24年的华工老校友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恢复高考后年轻人有机会读书了,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应该非常珍惜的事情。“从没有人去逼着我们读书,大家都是非常主动,老师下课答疑,一群学生就围上去。考试时没有人想混个及格,每个人都想拿一百分,如果只拿八十多分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国家的栽培,很难过。”

这种学习的气氛从大一到大四,弥漫在那个时期的华工大学校园。此外,华工还有一个好的传统:高年级的学长要去带教低年级的师弟师妹。77级的许晓鸣当时就带了79级的班。“我给这些师弟师妹讲如何学习如何考试,隔2个星期要去讲一次,这种交流对低年级的学生而言有好处,而对我的促进更多。因为你要把自己懂的东西讲的别人也懂,需要很好地准备,这就很有挑战性。”事实上,也有研究生师兄带着他所在的班级学习New Concept English,使大家受益匪浅,华中学子如此薪火相传,这是其他大学里很少见到的校风。

当时大家互帮互学,从不封锁妒忌,许晓鸣的复习猜题能力很强,远近闻名。期末答疑的时候,开始发动大家轮番向老师提问,根据老师的反应,由许晓鸣总结出蛛丝马迹,开始预测考试重点,并出几套模拟题给同学们做。“我最好的一次记录就是控制理论的老师出了5道题,其中4道题型都被我猜出来,除了数字以外几乎一模一样。”说到这,许晓鸣有些得意。

离开华工闯世界

许晓鸣毕业的时候邓聚龙教授本打算推荐他保送本系的研究生。但因为家在上海,他最终报考了上海交大张钟俊院士的研究生,“回到上海交大可以换一个视角,换一种环境,上海的国际化程度当时比华工要高。”在上海交大读完博士后,张钟俊院士和孙优贤院士推荐他申请德国洪堡基金会的资助,许晓鸣顺利得到德国洪堡基金会资助前往慕尼黑工业大学任客座研究员,这一次德国之行对他影响很大。“他们很注重发明创造,而这些发明创造的目的就是改善人类的生活,而中国的教育制度则比较注重功利,比如考试、获奖、晋升等。”比较中德两国的教育,许晓鸣除了在思想上的触动外,也坚定了自己献身祖国高等教育事业的决心。

五年“三级跳”

1990年3月许晓鸣回国,出国前他是讲师,回国时恰逢学校评职称,他顺理成章填报副教授,但交大的二位院士看了他的评审材料之后,就建议他直接申报正教授。二位院士的好意让许晓鸣多少有些为难,因为这是违反常规惯例的,要冒很大的风险,更容易被他人误解为不知天高地厚。最后,二位院士找到当时交大的翁史烈校长,翁校长很开明,他支持破格评审正教授这件事情。由于二位院士德高望重和校领导的不拘一格,破格申报居然得到通过。于是,许晓鸣成了当时上海交大最年轻的教授,年仅33岁。

1992年,交大党委力推干部的年轻化和专业化,既有博士学位又是正教授的许晓鸣被直接推荐为学校科研处处长。上任之初,他就力主改革交大的原有科研政策,让老师们在科研上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由于他是教授,对科研教师的内心状态很了解,所以改革政策措施的推行比较顺利。1994年,他回到自动化系任系主任,1997年教育部又任命他担任上海交大的副校长。说起这三次“跳跃”,许晓鸣表示,“交大有一个很优秀的文化,就是不排外,海派文化的特点是包容性强,只要你的言行得到大家认可,即使你毕业来自其他学府,也会受到重用。”

沧海横流显本色

2004年8月,许晓鸣被上海市人民政府任命为上海理工大学的校长。“我现在在上交大带博士做科研,在上理工做校长搞行政。这所大学的书记来自复旦大学,校长来自上海交大。显然是市政府希望用这2所大学的管理理念把这所市属重点高校做大做强”。

谈起这所学校,许晓鸣如数家珍,“这所学校的前身是上海名校沪江大学,经过几年过渡,1960年起成为上海机械学院,1998年下放到上海市,学校是在全国一本招生的上海市重点大学,办学宗旨非常明确,就是国际化和创新型。目前,上海理工大学的中德工程学院和中英国际学院是该校国际化教育的两张名片,在海内外享有盛名;而上海理工大学的创新创业教育、国家大学科技园、国家级技术转移示范机构也成为了学校创新性教育的三大亮点。”

对于这所学校的未来,许晓鸣显得很自信,“对一个教育家来说,我喜欢迎接挑战。在一所常规投入的上海市高校中,能够借助管理理念和制度建设,把在德国学习到的先进教育思想,转变成高等工程教育的成功实践,这种价值成就感是我在巨额投入的985名校工作时难以体验的。”

(本文转自华中科技大学上海校友会网站)